冷棱单膝下跪“是”说罢便从殿门走出,步履匆忙
魏未然看着冷棱离去,他总感觉这次行动极大可能无功而返心里有些担忧,不禁向楚芜请求“陛下,请允许我和冷棱同去”
楚芜听了此话,心里顿时感觉极度的舒爽,就差立马冲到门外大声叫喊“哈哈哈,你TM的终于落到我手上了?还不是得乖乖听话,哈哈哈哈”
不行不行,我得克制,我是尊贵的九五至尊不能和老百姓一般见识。“你?你一不是我大魏官吏,二不是皇亲国戚,有什么资格参与我大魏国事?”
“我……”
“再说了,你夜闯皇宫,就算不是刺客,也是重罪我还没处罚你呢,你还要参与我大魏的法案,你难道当朕是傻子吗?”
魏未然哑口无言,关键时刻小公主又出来和稀泥了
“皇兄,他虽然是闯进来的,但是也是为我们大魏国事操心,再说了,这案子他从一开始就参与进来,要说这案子还是他参与的最深呢,现在恐怕凶手都在找他,他想逃也逃不掉了,我看啊不如就让他参与进来吧!也好为皇兄你分忧啊!”
正在小公主为魏未然求情的时候,“冷指挥使到”门外大太监半阴半阳的来了一句。
楚芜也成功被吸引不在继续追责魏未然的事
见到皇帝,冷玉杉换上自己的官服,褪去了年迈老人的臃肿平和,多年久经高位培养出来的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
“传”楚芜一摆衣袖,再次回到高位之上
冷玉杉挺胸抬首,跨进殿内,双手画成圆弧,向皇上行礼
“爱卿平身…”
“是你?”还没等楚芜说完,魏未然就惊呼出声
这殿下站的老头不是自己在赌坊遇到的白发老人更是何人?
冷玉杉这才注意到魏未然,明显也被一惊,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朝着魏未然点了点头
“陛下,不知这么晚传唤老臣所谓何事?”
楚芜现在很不爽,非常不爽,他现在就想掀了桌子,问问到底谁才是皇上?什么时候一个平民都敢打断皇上说话了?
不行,我是皇上不能跟这些市井小民见识,我要时刻保持我的形象
楚芜狠狠地盯了魏未然一眼,魏未然自知理亏终于闭上了嘴巴
“爱卿你有所不知今日皇宫发生了一件大事”楚芜指着魏未然“具体都是由他闯出来的祸,你问他吧”
“老伯,没想到你就是冷棱的师傅,锦衣卫指挥使啊!话说那什么零花钱的事也是假的吧,快把我的钱还我,亏我还觉得你是个可怜人呢,没想到你居然是锦衣卫指挥使!”
冷玉杉朝着魏未然挤眉弄眼“咳咳,钱的事下去再说,小哥还是先把现在的情况告诉我吧”
魏未然也知道什么事情是轻什么事情是重,虽然心里还惦记着自己的零花钱,还是把发生的事极快的告诉了冷玉杉
冷玉杉听完,大惊“糟糕,宁王必定留有后手,棱儿此去危矣”
说罢立刻朝着楚芜行礼“陛下,冷棱此去必有危机,请陛下下旨立刻抓捕宁王,再传旨给金吾卫统领唐 下令让他封锁城门全城搜捕宁王”
说着冷玉杉又从身上拿出一块令牌,这令牌不过双掌大小,正面刻有一个古篆体的“令”字,背面则布满了十二生肖的图案,看上去极为繁复
冷玉杉手掐指决,口念咒语,向着令牌轻声喝道“去”令牌应声而起以常人难以看见的速度冲出天际。
如果冷棱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这令牌正是召唤十二天都卫的令牌,十二天都卫乃是真正的皇家守卫,据说每一位都是从当年跟随楚天纵当年征战天下的猛将,但是也都是犯下军罪的死囚,当年每一位犯下大错的将领都被楚天纵无情的毁去肉身,封印神念不散,化为战魂永远的囚禁在战场上
后来天下一统,没有了战争,楚天纵也没有释放他们而是继续让他们守卫着神都永远也没有休息的时刻,当然那些没有被炼制成最后也没有逃过楚天纵的大清算,甚至连神念都没有留下来
楚天纵也免去了他们的罪名,而且建造大阵为蕴养其灵魂,封他们为十二天都卫,本来十二天都卫也是由北镇抚司保管,可后来锦衣卫上任指挥使犯错被贬,落入西厂手中
说起西厂,当年也曾经显赫一时,后来也是仗着天帝的喜爱,在神都为所欲为,结果同样被天帝贬成了傻子,别看天帝在位不过两年,朝堂里的各种势力那是换了又换,以至于当年天帝宣布退位朝中上下无论职位无论文武全部松了一口气也
后来西厂倒台这令牌就落到了唐老爷子手里,前几日冷棱相去,唐老爷子才派人将令牌交给冷玉杉来保管
冷玉杉施完法,看了魏未然一眼朝着楚芜说道:“殿下,此事这魏家小子陷入颇深,不如让他随老臣同去,或许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魏未然心中舒坦,终于有人知道我魏未然的厉害了,唉?不过这次好像有点危险啊,啊这要不然还是不去了吧?
“好,朕就给你个面子,让这小贼随你同去,务必快速拿下宁王”
……
宁王府,魏未然被连架带拖的带来了宁王府,冷棱就在府内和宁王喝茶,虽然两人是在喝茶但是场上气氛看起来不太好,毕竟你带这么多把刀来,是个人也不可能对你有什么好脸色
冷棱和宁王在场上对峙,冷棱想要搜查王府,宁王自然不可能同意,即使冷棱拿出了圣旨来压人宁王也丝毫不退后,这反而更让人值得怀疑,毕竟虽然王室也不是能随便一道圣旨就压了的,但是这么硬刚的也实属少见,毕竟宁王只是一个闲散王爷,手里没有兵权,一般不要说圣旨,就算是宫里面来几个人也是毕恭毕敬的招待,像今天这么硬气的情况实属少见
宁王这样硬刚反而是露出了马脚,这件事冷棱都看出来了,冷玉杉这种老江湖更是一眼看穿,但是表面上不动声色派人通知自己到了之后,径直走向宁王
“呵呵,宁王啊,消消气,我这小徒弟不太懂事,惹恼了宁王还望海涵”
“海涵?哼,我祖上可是天帝亲自敕封的宁王爵位,和天帝一起打过天下的人物,不要说你的这小徒弟有没有皇上的圣旨就算是有也不该如此轻视本王,冷玉杉你这教徒弟的本事可是差得很呐”
宁王是个光从面貌就可以看出就是个久居高位的贵族的汉子,虎背熊腰却面皮白净,脸上神情不怒自威又带了几分贵气,不得不承认这副相貌在王公贵族里算是不错,完全就是那种普通老百姓想象中的贵族,刚才这几句话可谓是不卑不亢,有理有节,若是寻常人或许会被宁王唬住可惜冷玉杉根本不吃这一套
“啊哈是是是,宁王教训的是,我这小徒弟确实是不太懂规矩,但圣旨这事可是实实在在的千真万确,王爷可不敢胡言乱语啊!”
宁王脸色逐渐难看起来“冷玉杉,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真的有谋反之心啦?” 正是宁王的俗名
冷玉杉摇了摇头,“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皇上的意思”
宁王气极反笑“好好好,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来讲理的,而是来找茬的吧”
无论宁王怎么说,冷玉杉始终就一句话“这是皇上的意思”
宁王终于忍不住了,一掌把前朝的古董老桌拍个稀碎,怒吼道:“好好好,我让你们查,要是查不出来什么东西,我必定要上报天听治你们重罪!”
“宁王肯配合我们的工作,在下自然感激不尽,若是没有查出什么,我这一把老骨头必然亲自向宁王谢罪”
“谢罪就不用了,如果你们没有查出来什么,自然有皇上治你们重罪,不过我虽然同意你们搜查,我也要提三个要求”
冷棱和魏未然对视了一眼,冷玉杉皱眉道“什么要求?”
“第一,你们锦衣卫搜查之时不得惊吓我府的下人和女眷”
“可以”
宁王哼了哼鼻“第二,不得损坏我府上的任意一件东西”
冷玉杉盯了盯宁王,又盯了盯府内的装饰摆设
“可以”
“第三,我必须监督在场,搜查的所有人不能出现在我的视野之外”
“这个不可能”冷玉杉断然拒绝
别看宁王提到这几个条件看似无关痛痒,但实际上大大延缓了锦衣卫的搜查效率,而如果再被宁王监察着,那么偌大的宁王府要查到天亮也查不完,因此冷玉杉断然拒绝
“王爷,我们锦衣卫虽然只是皇帝身边的奴才,可也不是好欺负的,我是内心相信王爷,才答应前两个条件的,可王爷显然不相信我啊,让我很寒心啊,既如此我也不必再和王爷客气了,来人啊…”
“慢着”宁王举起手说道:“冷指挥使不必如此生气,既然冷指挥使这么给我面子,那我也不能不要脸了,这样吧,你们可以不在我视线内查,但是冷指挥使你们几个搜查,我要陪同”
从刚开始一进来,冷玉杉一直是呈谦卑的姿态,可是现在冷玉杉如同一只即将苏醒的猛兽在场中不断释放着巨大的压力,而宁王也不甘示弱,多年久居高位培养出来的气势终于派上了用场,两人争锋相对气场互相碰撞